我是党的一条狗
蹲在党的大门口
党说咬谁就咬谁
让咬几口咬几口
送走她之后,我又沿着前门西街从宣武门走到了前门大街,在大栅栏吃了个饭以后,便在前门大街上闲逛。第二天,又去了国家体育馆等几个景点后,就匆匆离开了北京回到了西安。
回来以后,我一下子放松了许多,杰夫不在,毕业证学位证都到手了,谁还能把我怎样?
说起来,我与辅导员的恩怨情仇,已经延续四年了,自我踏入这所学校起,我便与他不对付。我实在是看不惯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假正经作风。
我们院的辅导员T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,戴着眼镜,有些秃头的男人。他做事刻板、认真,甚至我6月30日已经毕业的情况下,他居然还要发定位签到,在北京都没让我安生。他时刻把领导们的“教诲”和一系列“党性原则”的东西挂在嘴边。对学生,他一向都是说我这是为了你的安全,你出事我要负责任的!是的,你要负责才是重点,我们的死活你又何尝真正关心过。他对学生讲一套,而实际上,他和老师们聊天时,说的话则完全不是符合“党性原则”的东西。
我第一次见他还是刚刚入一校的时候,正好是军训前的傍晚。那时因为人手不够,我们又是新生,事情肯定比较多,因此他让大我们一级的几个学长学姐作为“小班”来一起帮着管理我们,每个小班对应一个专业。当时我们院的同学都在小操场上集合好了,小班们则是边维持秩序,边和我们闲聊着。他一过来,那些小班们,便开始警告我们说:他是你们辅导员,你要对他们恭恭敬敬地,不然你大学四年会很难看的。T当时穿着很随意,上身白色T恤,下身运动裤。他刚开始还在说大家要遵守学校规定,要先读学校发的奖惩办法、校规等,之后又吹了一顿我们学校历史如何光辉等等,然后交代了他在什么地方办公,他何时有空。本来大家聊的挺好的,我对他也没什么偏见,后面他就开始有点摆架子了,这也没什么,毕竟人家是辅导员。然而,最后他说的话,令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大打折扣,他说你们以后都要叫我老师!我是有编制的,辅导员也是正式的教师编制。此话一出,我一下对他就没什么好印象了,似乎在他眼里,老师二字只是个编制,只是个饭碗而已,有了这个编制就是所谓的老师了,就可以不用考虑别的,一个劲向领导谄媚就好了,学生算得了什么?
刚刚开学那阵,我心气比较高,谁也不服,但我当时还没有萌生要单挑整个集体的想法。然而刚刚军训过后没多久,班里一位漂亮的广东女生CH的绯闻却传的到处都是。当时我对铺的H同学受到女生宿舍传来的消息时,还大声的在宿舍说这个事,另外一位室友则说了一些很低俗的话来评论她,然后他俩就开始大笑,好像把一位女生脱光衣服在我面前恶俗的评头论足着,还流氓似的笑着,实在令人作呕。我实在没想到,这才刚刚开始上学,这些人就要合伙诋毁自己同学。我深知这种被人“贴标签”的感受,因此当我听到这段对话时,我毫不犹豫的上网联系了CH,安慰了一下她。随后又对H大喊说我要刷题,你外面吵去!H便过来用威胁的口吻和我说话,我没当回事。这件事一晚上也就过去了,但那几天我和H弄得很僵,他心里以为我这么刻苦是在他面前装X,丝毫没意识到我当时发脾气的原因,而我心里当时对他则是完全没有好感,因为这哥们天天在宿舍打游戏,弹吉他,丝毫不考虑我是不是在忙着。不过毕竟是舍友,以后日子还长,于是很快我又算是融入了他们。
过了几天之后,另一位同学——马哥的表现令我大为诧异。马哥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,好像没经历过什么事情,还比较嫩一些,做事也不像我们这个年龄的人的风格。第一次见他,他就一直笑着,是那种咧着嘴一直笑,是那种好像刚刚出门没多久的人,比较纯朴憨厚的笑容。他当时走路风格也很奇特,左摇右摆的,因此他很快变成了大家关注的人物。不知怎么地,他那时非常喜欢找我,上课要坐我旁边,下课也要跟着我,刚开始觉得没什么,后来就有点烦了。尤其是,他上课时突然在我旁边笑,还有突然啪的一下,猛砸我的手。我很生气,他却还是那样笑着。这样死缠烂打,我也丝毫没脾气。之后,他的一系列作为让我感觉他城府太深,不适合交朋友。我那时,无意间看了看QQ空间,发现他给几个女生的每条说说都点赞,还评论了,我本觉得没什么。后来一看,好几个女生的空间,从第一条到最后一条,都有他的赞和评论。而他外在表现却极其令人憨厚,我当时认为此人实在太会伪装,而故意死缠烂打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,因此我便开始疏远他,并多次在公共场合,直接让他滚。但他还是那样,一直笑,也不回嘴。萌哥当时还不清楚情况,一直劝我不要对同学恶语相向,我并没有告诉他理由,直接走了。
那段时间,我对这个集体是比较失望的,因为我当时误认为,我的这些同学们是表面一套,背后捅刀子的人,所以我并不想和他们有太多交集。第一次晚自习之后,我就再也没有去过晚自习了。而小班那时候通知大家开班会,我从来不到场,反正我又没有违反校规,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。所有集体活动全部不参加,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刷题也好,看书也好,总之就是一句话,离他们越远越好。
真正令我爆发的点则是Z,她是一位有点黑,但是又性格非常开朗活泼的女生,只要她在哪里,哪里就会变得热闹非凡。她似乎是班里的开心果。然而后面发生的事情,令我对她也有了负面的看法。军训完一周以后,辅导员T要开一次班会,目的是让大家毛遂自荐,去竞选班级内的一些职务,例如班长等。我对这种事情根本没兴趣,只想做好自己的事,刷好自己的题。然而我同寝的临时班长(他就是后来的班长了)三番五次告诉我一定要来,毕竟是辅导员第一次班会。我不得已,便去了。一开始T让大家畅所欲言,毛遂自荐,Z带头就开始了。我觉得这种事情无聊透顶了,干脆趁着开会把课后作业一写,然而T却一直瞪着我,我没理他。后面又开了几次班会,还是这事,我本以为这是一次公平公正的选举,但后面几个同学给我反映的情况,令我彻底对T和整个专业失望。当时Z天天往T办公室跑,她对辅导员T讲话也是百般谄媚,一个班里的生活委员而已,何必搞得这么下作呢?与她竞争的是G同学,G比较冷静踏实,我认为G更适合担任这个职务,而Z太飘了,只知道带着大家疯狂聊天。可是最后选举的时候,T表示了一些自己的意见,说谁谁更适合哪些的职务,最后又假惺惺的补充说:当然我尊重大家意见,大家选出来什么样就什么样。其实好多同学包括G都给我说,这些东西早就被内定了。这不过是几个班里的职务而已,却被T和几位同学搞得乌烟瘴气,社会上的不良风气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。同学们的谄媚和T的虚伪令我彻底对他们失望,自此我连班会都不去了,路上遇到辅导员T也不会主动打招呼,直接装不认识,除非他跟我打招呼。
自那以后,我就开始天天闭关在宿舍学习,哪怕班长通知我十遍开会,我也不去,有选举直接弃权。而那时我对班里人的基本定位就是:一群不学习的人,玩内斗倒是厉害的很。也因此,我认为和这些人继续混下去,学不到什么好的,也因此,我开学仅仅一个月就自告奋勇的参加了实验室,还正面刚过C和杰夫好几次,当然都是学术上的事情。
快国庆的时候,辅导员T让我去他办公室,说我这人问题很大,心理上可能有问题。我当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,便说我要看过了,我没问题,我也不知道谁有问题。您没事我回去学习了,我题还没做完呢。他拦住我,继续问我是不是对集体有意见。我回答是,没意见,就是和集体在一起太浪费时间了,我有自己的事情做。他就开始各种假正经的说教,说你要为集体做贡献,你要放弃自己个人利益,照顾大家等等。我没理他,直接走了,他也不再找我了。而我则是能躲着就躲着他,甚至,他让成绩好的同学留下讨论转专业的事,我也不去。
我本以为辅导员T是一个有理想有觉悟的人,然而在我真正了解他之后,我打心里瞧不起他。他表面上给我们讲的是各种党性原则的东西,然而背后和老师聊天却完全是另一副嘴脸,他心里根本就不尊重自己的编制和党员身份,他自己也清楚很多东西是假的,可他还是对我们一遍遍的说。而背后呢,却对老师们夸耀自己撒谎的能力有多强,觉得自己很成熟,看破不说破,安安稳稳拿钱,继续欺骗着学生。实际上,我认为他很悲哀,一个人如果把这种不良的风气当作社会运行的法则,把谄媚当作手段,把谎言当作正义,自己心里明白却还要骗人,这种人是最可恶的。这根本不是什么成熟、高明的表现,相反正是这样的人在玷污教师二字!他心里对自己的编制毫无敬畏之心,对老师们说我这是混一混,看破不说破,实在是有违做老师的基本底线。
后来,我和H参赛,暑假H要留校,T却不停地打电话,给他强调学校规定不能出校,你出事我要负责。而我那时在校外住宿,他也说了同样的话:我要负责!你不能让我负这个责!作为一个满十八岁的人,我的行为由我负责,还轮不到别人要为我负责的地步,我又不是残疾人。在他看来,只要自己工作达到了领导们的标准,不要出事,那他就能升职,就是大家眼里的好辅导员,而不是因为他为学生服务。
果然,连年的优秀辅导员让他成功的升职了,他今年正式成为学校那低效虚伪的行政部门的一员了。我祝福他!
另一位CJ就更加夸张了,第一次正面和他交锋是杰夫新书事件时。当时是6月29日,杰夫事件正是高潮,这天要发毕业证,我本就心里烦,但T却让班长给我说我这有问题那有问题,不给我毕业证。这些天积下来的脾气一下子发了出来,对着班长大吼一阵就直接走了。这里还是要给班长道歉的,他是一位很负责任的人,平常就给我们办各种事情,跑前跑后的。尤其毕业前后那几周,他也是忙前忙后,我从北京回来时,跟他讲话发现他也是明显在压着自己的脾气,心情也是不好。不到一个小时,他们就打电话让我去他们办公室取我的证书。我一进门CJ就数落我,意思是他为了我们饭都没吃,我还不配合,说的很难听,似乎拿了工资不应该给我们服务,还说全是我的责任。我没理他,拿了东西就回去收拾东西,准备飞北京。CJ虚伪程度比T还强,不过他还算是有“信仰”的人,我们就骂到这吧。
原本这些“老师”应该是帮助我更有效率的学习和在学校办事的,结果弄得我们好像是他们下属一样,要为他们工作。他们并没有实质的帮助我学习生活,反而时不时来阻挠我的行动,对于学校这些行政人员我实在是从心里反感,现在终于不用和他们接触了,真是爽!
杨昀昶
2019年10月16日
西安